清晨，阳光照进了南苑走廊的谷底。
墨水寒指挥着士兵清扫战场，顺便把敌军存放的补给给“收缴”掉。
没错，补刀，是一个好习惯。
“寒，你那边怎么样了？”是南泠的声音。
“这边任务完成了，死伤百余人，对面几乎全歼。”
“嘶——”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，不过竟然是一夜之间就达成了目标，另一边的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“你确定没漏掉据点？”
“确认过了，中侧全部被俘虏或歼灭。”
“……”南泠也冒了一层冷汗。
“不过——”墨水寒试图转移话题。
“什么？”
“根据我们刚刚获得的情报，我们建议把海军独立出常规军队吧。”
“难道？”就算墨水寒的语气再平静，也掩盖不了对面众人心中的波澜。
“要海战了，[陆军临海训练部队]这个名头还藏的住吗？所以不如早日独立出去，毕竟情报上写明了，洛克维尔要和东域十三洲一起对我们发动战争，而且肯定是要打海战。”
“那你要怎么办？”
“你想想，我们有四艘主力舰，十七艘护卫舰，六艘巡洋舰……我已经把上次海战后的留存也算进来了，就算这样，组建水师也是足够了。”
“那对方主力舰有多少？”指挥处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。
“十二艘，不是之前探查的五艘。”墨水寒叹了口气，坐在了一块石头上，接着说，“不过我们也没必要担心那么多，我们一开始就要修铁甲舰，现在倒好，成了我们最大的优势了。”
“何出此言？”南坞抢过了发言权。
“对面都没有像我们这样的装甲，而且我们的航速也……”
“抵不过别人数量多啊——”对面的指挥部嘈杂不已。
“火力不足恐惧症啊，那没事了……”
说罢，墨水寒急忙断掉了联系，那群极端火力不足恐惧症简直都是疯子，老实说，那几个大型舰艇的火力已经大到了每艘舰艇都可以称作“移动炮台”的地步了。
要不把一艘主力舰从运河开出海，顺便测试火力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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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他吟唱出那一段他自己都不懂的语段时，洛言才感受到了一丝真实感。
这份真实感倒让他觉得，魔法原来离他并不远。
诚然，这里的人们都会那么一点魔法，只要想一直学，到达军队的入门标准都是没有问题的。
当然一些不愿意使用魔法的除外。
真实感的另一个来源，就是他算是和周围的一些人混熟了，可算没有了太多拘束感。
或许可以放开手脚了？
刚刚想到这里的洛言，就被人轻轻地戳了一下。
回头一看，并不是希尔薇，而是一位金发红瞳的少女。
“我，能请你跟我来一趟吗？”
有些恍惚地，他答应了。
绕到车的后部，他这才想起来这位少女是谁——菲尔•霜月。
她捧起了一本书，毫无预兆地唱起了书上记载着的一篇断章。
“Li sora-retii^ visit Io^ti;
Cra dihas laur^ii fih;
Swe wi mo-dawmi re-has va cre^e.”
顿时，洛言觉得自己有和什么东西的联系，随后，眼角泛起了泪花。
“你果然知道呢——”菲尔笑得很灿烂，但是，她忽然发现了洛言的眼角，泛着晶莹的闪光。
“你哭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洛言感觉一揩双眼，否决道。
“重新介绍一下吧，我叫菲尔•霜月，这是对外名字。我在家族内的全名是，菲尔•洛特丹伊•霜月。”
“等等，我能先问个问题吗？”洛言打断了她的自我介（炫）绍（耀），洛特丹伊系可是霜月在西境联邦中最大的直系。
“什么问题？”
“你为什么说我|果然|会哪个啥啊？”
菲尔的脸有些红了，似乎在憋着什么。
“是……是爱丽莎说的，我还找艾洛琳导师确认了一下……你难道不知道？”
“还真的不知道。”洛言觉得莫名其妙。
菲尔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：“圣语你总听说过吧。”
“嗯。”洛言当然听说过，而且……
既然菲尔是霜月家族的，难不成菲尔要……
“难道你……”
菲尔也不顾在车上了，站起身来：“那可是我们的先祖传承下来的好东西，可是，教廷要到了之后，却反过来肆意打击与我们家族有关的势力。”
“尤其是北教区，那里到现在也没有停止这种封锁。”
“从此，家族就不再允许向外人传授这种语言了。”
话里句句含着憎恨，尤其是对昌庭的，也有无尽的惋惜。
“不过，我想知道，你是怎么会的。”菲尔把车门一锁，这间车厢里只剩下两人，“你与我们家族无关，也不是教廷的人，更不可能来自那一片大陆，你又是从哪里学的？”
“我真的——”他差点没喊出来。
“魔力波动可不会说谎，而且，你对这一段的理解有些与众不同呢。”
在洛言的眼中，菲尔此刻就如同一个恶魔，逼着他问出他不知道的事情。
恐惧漫上了心头。
这可怎么是好，洛言一边想着，身上的汗也一边淌着。
他闭上了眼睛，脑补出了这样一幅画面：菲尔用着血魔法逼着他，严刑拷打，直到他说出来……
他越想越害怕，不过他立刻冷静下来了，要是她真的要这么做，他今天也不会在这个车上了。可是，被一个人用魔法威胁，对于一个不能掌控魔力的人来说，威慑力是十分的巨大。
菲尔毕竟是学过被称作“古血魔法载体之一”的语言的人，粗略的热感知还是能用魔法做到的，加上较强的分析能力，洛言的恐惧无疑是藏不住了。只不过菲尔的理解很有些偏差，洛言的恐惧更多是来自魔法，而不是她的话语。
“害，我什么时候说要抓你了？”菲尔见状，只好先打消他的顾虑，“我是说，你既然会了，就勉为其难的教一下你吧。”
“哈？”洛言还当这是利诱。
“我说，你既然能使用语言，却不会很多基础的语言知识，不如就让我教教你这个【文盲】吧。”
“你确定？”洛言被这个反转打了个猝不及防。
“我当然是认真的，而且，我、来、亲、自、教、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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